夜,阴沉沉的。

狂风如野兽般猖獗呼啸,卷起大片大片枯叶。

在空中飞舞、盘旋。

似是迫不及待要冲出牢笼,最终都扑在破烂不堪的窗桕上。

将残缺的陨月,遮得密不透风,弥漫着腐朽味道的废弃别院,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息。

‘砰——’

一股大力袭来,时柒摔在狭窄而又冷硬的土炕上,骨瘦嶙峋的脊背顿时磕出一大片红印,疼得她喉间忍不住发出低吟。

睁开眼睛那一瞬,便对上一双锋利无比的凤眸,染着浓浓情欲,使得琥珀色的瞳仁都变得猩红。

时柒只觉得灵魂都在颤抖!

身体本能的反应,她顾不得疼痛,狠狠捶打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嬴彻!你就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休想再碰我!!1

不是死了吗?

她,不是死了吗?!

为了大周朝这位不可一世的疯批摄政王,她倾尽一切!

手握逆天剧本,为他称雄天下,肝脑涂地!

他终于坐上那九五至尊的皇位,她却落得个……

五马分尸!!!

不是梦!

脑海中一幕幕画面闪过,都在耳提面命地警告时柒,那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狠绝,他的背叛,无情的弃之敝履……

少女娇美的小脸惨白如纸,弥漫着水雾的眼底,尽是伤痛之色。一滴滴晶莹的泪珠,顺着泛红的眼尾流入鬓发间,美得摄人心弦。

她有一双小鹿般清灵明澈的眼眸,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朦胧中,嬴彻已经分不清少女眼底究竟是何种情绪。

只见到洁白的贝齿,轻咬下唇……

他的呼吸越发浓重,冰凉的指尖似乎不再受大脑支配,肆意地撕扯少女残破的衣衫,粗暴的吻落在干涩的唇瓣上,霸道而又强悍。

“装什么贞洁烈女?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

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却说出让她痛彻心扉的恶言。

就在强而有力的大腿,即将压上来的那一刻,时柒发了狠地抡起掌刀,狠狠地劈在男人的脖颈间。

泛红的凤眸满是震惊与错愕,下一秒,嬴彻便跌在她娇娇软软的身子上。

时柒满眼嫌恶,用尽全身力气,将男人推开。

‘砰——’地一声,高大颀长的身影砸在满是灰尘的地面。

时柒大口喘着粗气,紧绷着的神经让她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紧张地环顾四周,久久之后才确定一件事。

她,重生了!

重回到了七年前,刚刚拿到逆天剧本的第七天!!!

惊恐、绝望、无助,千思万绪涌上心头,时柒忍不住失声痛哭。

为什么是这一天?

为什么是她走向毁灭之路的这一天?!

十二岁那年,她卖身葬父,被京中恶霸盯上。

他身着一袭皓雪般的广袖流云,犹如天神下凡,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她成了摄政王府最低等的粗使丫鬟,劈柴、烧火、打扫、浣洗……

府中最脏最累的活,通通包揽。

可时柒甘之如饴。

她没有太多奢望,偌大的摄政王府,堪比皇宫一样磅礴。而她身处的位置,连见他一面都是痴妄,行差踏错半步,都会掉脑袋的。

但只要身处同一屋檐,她也觉得无比幸福。

小心翼翼地藏好这份倾慕。

错就错在,她生得一副好皮囊。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十五岁那年的时柒出落得越发娇俏动人,身上自有一股大家闺秀般的书卷气息。

嬴彻身边的大丫鬟尔竹,生怕时柒会被王爷看到,将她发落到后宅无人问津的永安祠堂。

而时柒,便是在这里捡到一本泛黄的册子。

不同于府中大多数不识字的奴仆,时柒儿时家境殷实,母亲虽然早亡,父亲却对她极尽所能地宠爱。

牙牙学语之时,便为她请了教书先生、习武先生。

直到十二岁那年,父亲被奸人所害,落得个家破人亡……

时柒识字,认得出册子封页的两个大字:剧本。

然而这册子,也只有那么两个字,剩余那些厚厚的纸张,全部空白。

里面夹着一根笔,时柒从未见过的笔。

祠堂的活计虽然清闲,却很无趣,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时柒便将她满腔的倾慕之情,通通记在册子里。

说来也是神奇,在摄政王府三年只远远见过几面的男人,忽然有一晚出现在永安祠堂。

也就是这一天,时柒失去了清白之身。

那时的她,虽然惊慌,却没有如今夜这般挣脱,而是由着他一次又一次的索龋

直至破晓,晕死过去。

第二日还昏昏沉沉着,尔竹便带人来到永安祠堂的别院,将她折磨的体无完肤。

时柒空有一身武力,却因为一夜的纵欲,全无反抗之力。

至此,时柒都没有发现那册子的神奇之处。

直到两个月后,府中传来摄政王身染恶疾,传染给了包括尔竹在内所有近身伺候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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