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话毕,他身侧的绣春刀骤然出鞘,寒光一闪,梁则广只觉腿间凉风划过,然后便被阉割了个彻底。

对方的动作之迅速,快到他根本没来的反应,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疼痛也铺天盖地地袭来了。

他的血水和冷汗涔涔地融合在一起,与衣服一同糊在肉上,散发出难闻的气息。

“老子,嘶……老子要……杀了你。”

贺晏清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听说你的家乡在南方,还有个十年未见的胞妹?”

“你想干嘛?!”梁则广突的瞪大了眼睛,“你这个贱人……贱人!”

这种话贺晏清早年间听的多了,这句在他面前根本上不得台面,“你过奖了,比起你杀的那陆家几十口人来说,还是太轻了些。”

“说吧,是谁要你杀的陆芝华?”

贺晏清含着笑,又拿刀恶劣地往对方的伤处戳了戳,可对方依旧咬牙不答。

“不说?其实你不说,本座也能猜到一二。”

贺晏清干脆背着手,开始在审讯室内优哉游哉地散起步来。

“陆芝华身为宝泉局大使,高价贩卖报废的低值铜钞版,再通过‘挑剜裨凑’的手段,以真作伪……造出高值的弘顺宝钞,流通于市场。”

“如今这宝钞贬值,倒真与陆芝华脱不开关系。”

最后他停住步子,悠悠然下了结论:

“你身后的人,怕不是想从这件事中牟利,便是被这陆芝华挡了道,不得不除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