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舒,醒醒!”

“醒醒!”

宋意舒是被人叫醒的,她从噩梦中醒来,惺忪着双眸看向面前着急的人。

“其朗?”沈其朗怎么会在她的病房,顾亦寒的人把病房看得严实,沈其朗一直都进不来。

“意舒,我有件事要通知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沈其朗的表情是少有的正经凝重。

昨天晚上的心慌感又一次弥漫,宋意舒捏紧手指,讷讷地问:“什,什么事?”

“你母亲昨天晚上因机械性窒息去世了。”沈其朗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直接告诉她,毕竟这么大的事情是瞒不住的。

宋意舒睁着大眼睛茫然地看着沈其朗,摇头道:“沈其朗,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意舒,你!”沈其朗上前,试图再解释。

“别说了。”却被宋意舒尖锐地打断,“沈其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是我的母亲,你怎么拿她来跟我开玩笑?”

漂亮的女人眼角绯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一眨不眨地看着沈其朗,面上有些不悦,好像是在告诉沈其朗,只要他跟她道歉,她就当他什么都没说的模样。

沈其朗觉得自己特别残忍,他戳破她的逃避,“意舒,阿姨伤的那么重,生命延续这么久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宋意舒脸上的愤怒僵住,时间好像也静止了,她就那样看着沈其朗,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作假的意思,可是没有。

突然,她用手捂住自己缠着绷带的额头,垂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呜咽,脸上的表情也痛苦不堪。

“你怎么了?”沈其朗被吓了一跳,上前查看她的状况,却被人猛地推开,“意舒,你要干什么?”

刚刚还脆弱不堪的女人,下床,赤着脚脚步不稳地向外跑,沈其朗连忙追上去。

一直跟着宋意舒进了汪美的病房,几个护士正在收拾,准备将已经僵硬的尸体推走。

“谁允许你们动她了?”宋意舒尖声喊道,跑过去护住床上的汪美。

医院里的人都知道她是顾总的妻子,没人敢得罪她,都不敢动了,一脸为难地看着她。

“意舒,别这样。”随后赶来的沈其朗伸手去拉宋意舒。

几个小护士看到他来了就像看到了救星。

“沈医生,你看这......”

“你们先不用管了,这里交给我吧。”沈其朗看了她们一眼,缓声道。

几个小护士面面相觑着出去了。

她们一走,宋意舒就挣脱沈其朗的桎梏,半跪到汪美的床边。

她拉起她的手,两只手用力地搓汪美的手,但那双冰凉僵硬的手却怎么也搓不热了。

“妈妈。”宋意舒晃着汪美的身体,泪流满面,“妈妈,你起来,起来看看我啊。”

“你养我这么多年,我还没有孝敬你呢。”

“小辰还没有回来,你怎么可以不睁开眼看我们一眼就走了,你不是说要看我和小辰结婚生子,给我们看孩子吗?”

她一遍遍地喊着,情绪崩溃,神情痛苦,令人心碎。

沈其朗也不由红了眼,他拉了拉宋意舒的衣角,“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阿姨是怎么突然去世的,通过我们专家组的检查,阿姨并非自然死亡,初步判断是人为。”

“人为?”宋意舒只从沈其朗的话里捕捉到这两个字,她瞪大双眼,语调拔高,“是谁,是谁害我妈妈?”

“这个还没查出来,我去看了监控,发现昨天晚上五楼的所有监控录像都被毁了,这并非是巧合。”

“是有人故意毁了录像?”宋意舒擦掉眼角的泪,问出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对,你好好想想,阿姨平时有什么仇人吗?”沈其朗问。

汪美一生的交际圈极为小,若说有仇的话也只有顾家可以数得上来,顾亦寒。

纵然宋意舒现在对顾亦寒唯有恐惧,可她知道,顾亦寒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要做就光明正大的做,并不会一边给汪美出着住院费,一边去害她。

那么还会有谁?

宋意舒想着想着,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她陡然抓住沈其朗的胳膊问:“我妈妈的死亡时间可以确定吗?”

她很激动,抓的沈其朗有点疼,他点头,“昨晚十一点之后。”

十一点之后?

就这么巧合吗?可她跟汪美无冤无仇啊,宋意舒颓然地松回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可她又想,她也跟温雪无冤无仇,那她怎么就无缘无故陷害她。

“你想到什么了吗?”沈其朗看着宋意舒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疑惑道。

宋意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声音轻茫,“我不确定是不是她。”

沈其朗看她想的痛苦,不由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想不到别想了,一会儿警察来了交给警察吧。”

宋意舒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汪美。

她的母亲,她是一个孤儿,是母亲把她带回家,把她养大,小的时候,所有的邻居都这样说,说汪美长得那样好看,是她这个拖油瓶,害得汪美一直嫁不了好人家,可汪美告诉偷偷躲起来哭得她,说她是她的宝贝,她一直视她如己出。

可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的人了。

她额头上的伤口又狠狠地刺痛,痛的她脑门上都起了汗,她趴到汪美的床边大口地喘息,“妈,不要丢下我啊。”

“意舒,你不舒服吗?”沈其朗皱眉问。

“痛,好痛。”痛的头要裂开了,宋意舒低低地呻吟。

沈其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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