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舒被他那句话弄得更紧张了,可顾亦寒只是看着她,直到她内心的不安凝为实质,开始颤抖,顾亦寒才翻身放开她。

“睡吧。”

接下来的几天,宛若梦境一般,让宋意舒恍惚她好像回到了五年前刚和顾亦寒在一起的时候。

她在家里准备设计稿,顾亦寒每天中午晚上都回家,也没有提过温雪住进来的事,她敢一个人住了吗?

她吃过早餐擦了嘴,抬头时发现顾亦寒正看着她出神,眼里的浓重让宋意舒的心口微微一震。

“亦寒。”宋意舒叫顾亦寒的名字,心底燃起不安,她不止一次见到顾亦寒这样盯着自己。

“嗯?”顾亦寒眼中的浓墨忽地清明,看向她,站起来,拿起外套,“怎么了?”

“没什么。”宋意舒摇头,虽然这几天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可宋意舒害怕这都是假象,更何况顾亦寒总是深不可测的模样,她更不可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好,那我去公司了。”顾亦寒走过来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熟稔的好像他们经常这样做一般,而实际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吻过她。

宋意舒微微诧异地看着他。

顾亦寒看她呆滞的模样笑笑走了。

顾亦寒走后不久梁甜来了。

“意舒,几天不见,我都想你了。”梁甜给来开门的宋意舒一个大大的拥抱。

“先进来。”宋意舒把她从身上扒下去,关上门,给她拿了拖鞋。

梁甜一边换鞋,一边感慨,“我天,意舒,你家这么大,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吗?”

她还不知道宋意舒和顾亦寒的关系,宋意舒也不好说,只是含糊地点点头,“嗯。”

“富婆呀,意舒。”梁甜绕着客厅转了一圈,“就你这客厅都顶我两个家了。”

宋意舒有些心虚,害怕她问她怎么有这么多钱,就岔开话题道:“你怎么来了,不在家准备作品?”

她拿着一套茶具给她倒上茶。

“意舒,你家这茶具也不一般啊,是Teaset的限量款啊!”又传来梁甜的一声惊呼。

显然,宋意舒失败了,梁甜揪着她刨根问底,“说,你是不是富二代?”

宋意舒扶额,但也庆幸,好歹梁甜没有问她是不是被包养了。

她本就不善言辞,讷讷地看着梁甜,实在不知道要撒什么谎来圆过去,甚至看着梁甜清澈单纯的眼神,她都想直接告诉她,顾亦寒是她丈夫了。

可梁甜突然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这么美,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人。”

宋意舒脸上一讪,她确实不是普通人家的人,她是一个弃婴。

“我设计遇到瓶颈了,你呢,怎么样?”梁甜问她。

“我还好。”宋意舒摸了摸后脑勺说。

“我早就觉得你厉害,走,带我看看你的创意,让我开开眼。”梁甜上前来挽着她的胳膊。

宋意舒心里突然不太舒服,她们说好听点是朋友,但是大赛在即,她们又是对手,怎么能随随便便看对方的参赛作品。

但是梁甜明显没有心机,还拿出手机把自己的手稿照片给她看,宋意舒就妥协了,带着她到书房。

宋意舒由于性格的原因,朋友不多,其实她还挺开心又交了梁甜这么一个好朋友,送走她时还有几分不舍。

“意舒,你知道吗?就上次那个捅你的刘莹,被送到精神病院了。”

临走的时候,梁甜用说八卦的语气跟她说,还忿忿地加了一句,“上次害你受那么大罪,真是活该!”

“这件事你在哪听说的?”宋意舒急切地问,语气有点重。

似是被她的语气惊了一下,梁甜大惊道:“你吓死我了,怎么这么激动,这件事还用听说?就是顾总找人做的啊。”

是顾总找人做的。

宋意舒的脑子里重复这句话,原来是他!

所以这就是最近他莫名其妙的理由。

宋意舒全身都抖了起来,连梁甜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了。

骗子,枉她以为她忤逆他,他都既往不咎,没想到,他原来自有打算。

她站着,被欺骗的愤怒还有委屈,让她腹部都隐隐作痛,她移着艰难的步伐,躺倒在卧室的床上,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疼痛才有所缓解,她再也没有其他心思,连设计稿也不画了。

顾亦寒回来的时候照旧去书房找她,没找到,整个别墅里空无一人,让他恐慌,直到在卧室的床上看到宋意舒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睡这么早,累了?”顾亦寒走上前,想将宋意舒额头散乱的鬓发捋好。

可没想到刚一碰到她,宋意舒就反射性地弹了一下,顾亦寒的手僵住,沉沉的眸子看着宋意舒。

“是你呀,我做了噩梦刚醒你就回来了。”宋意舒惊醒般的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埋怨顾亦寒,“你回来怎么不先说一声,吓死我了!”

说着她伸手环住顾亦寒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嘟囔道:“我好害怕,那个梦真的很恐怖!”

她声音软软地,沁着水意,可若看她的脸,就会发现她的眸底一片清冷。

既然他一直是在演戏,那她就陪他演。

顾亦寒任她抱住,瞳孔微缩,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她后脑勺的头发,“什么噩梦,说说看。”

他声音沉静,但身体明显放松了,他还以为她是知道什么了呢!

“梦到又回到以前,你又讨厌我,不要我。”她说着扬起头,委委屈屈地看他。

“不会。”顾亦寒墨眸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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