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舒住院了,陈卓告诉她诗卡伊的培训她先不用去了,她有些遗憾,因为这次培训她真的学到了很多,但值得欣慰的是她还是能够参加珠宝大赛的决赛。

培训班的几位老师和同学们都来看了她,梁甜哭得稀里哗啦的很可怜,怎么哄也哄不住,好在她说医生告诉她有半个月就出院了,梁甜才止住眼泪。

但梁甜临走时说,刘莹的妈妈找到圣斯顿闹过,说求求她们放过她的女儿,帮帮她的女儿。

宋意舒笑着的脸逐渐僵住,收回手,有些出神。

不知道温雪说了什么,其他人都出去了,只剩她和温雪。

“看到了,所有喜欢上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温雪手上为她削着苹果,微微笑道,不听她话的内容,还以为她在说什么好玩的事。

“所有人?”宋意舒揪住这个字眼,看向她。

“你该不会不知道亦寒曾经喜欢过你吧?”温雪意外地看着她,似笑非笑道。

宋意舒哑然,她怎么会不知道,曾经的顾亦寒,真的疼她到骨子里,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

“但他曾经有多喜欢你现在就有多恨你。”温雪不紧不慢的补充。

“放过他吧,这样对你对他都好。”温雪削完苹果,递给宋意舒,宋意舒没接,她笑了笑,放到果盘里,转身走了。

对我对他都好?

宋意舒的手又放到小腹上,顾亦寒是不会同意她留下孩子的,就连她被人捅了,他都不来看她一眼,他究竟多恨她啊!

她一直怀有隐秘希冀的心好像也死了,顾亦寒是真的不爱她,不疼她了。

她还在徒劳的抓什么呢?

被送来医院那天,为她诊治的医生偷偷告诉她,她的孩子保住了,很健康,只是子宫受损,到了孕后期,可能会出现意外,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沈其朗虽然来看过她,但她不敢贸然告诉他这件事。她心里就像是埋着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何时就炸了,可表面看上去,仍是一片风平浪静。

温雪不知何时走了。

她一个人下床,艰难地挪着步子,到了汪美的病房。

“妈,我怀孕了!”宋意舒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蕴藏着无限希望,“我终于明白你当年为什么宁肯背负骂名也要生下小辰,血缘这种动西真的很奇妙。”

明明她还没有见过这个孩子,却对这个孩子有无尽的喜欢。

她有一种感觉,哪怕是为这个孩子送命她也愿意。

她趴在汪美的床头,就这样想着,竟睡了过去。

第三天了,顾亦寒还是没有来医院。

乃至于她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醒来的时候,看到顾亦寒的脸,竟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顾亦寒狠狠攥住她的手腕,眼眸阴鸷,“宋意舒,看来还是刘莹下手轻了。”

宋意舒的手腕痛,伤口痛,心也痛,她如蝴蝶般轻颤的睫毛瞬间挂上一滴泪,“是啊,我死了就好了。”

顾亦寒只用一双沉如墨的双眼看着她,两人对视良久。

陈卓冲进来时就是看到这样的场景,他注意到宋意舒苍白如纸的脸,急声道:“少爷,太太她脸色很不好。”

顾亦寒这才别开眼神,俯身将宋意舒拦腰抱起,宋意舒眼睫上那滴悬而未落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呼吸间是顾亦寒身上的气息,和天她昏迷时闻到的一样,但她却再也不敢奢望了,或许那只是她昏迷时臆造出来的梦,根本没有那个吻,也没有乌木香。

“顾亦寒,我好后悔。”宋意舒将头埋进顾亦寒的怀里,低声说。

顾亦寒的脚步顿了顿,片刻后恢复如常,大步流星地把宋意舒抱进她自己的病房。

他不敢问她后悔什么。

谁知道她是不是后悔当年倒追他?

他神色如常地把宋意舒放在她的病床上,为她掖好被子,转身准备离开。

“我要去见刘莹。”宋意舒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虽虚弱却坚定。

顾亦寒的背影僵住,转身,走到宋意舒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她,“你到底是想见刘莹,还是想打探刘远的事情?”

他好看的下颌紧绷,显然整个人的情绪差到极点,额头有青筋若隐若现,如果不是顾亦寒不打女人,宋意舒甚至会怀疑顾亦寒要家暴她宋意舒只是用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看着他,无声的与他对峙。

“他已经死了,你还在惺惺作态什么?”

“他或许和我一样,都是你攀附权贵的牺牲品?”

“你也在空无一人的巷口吻过他,?”

他一连串的问题砸了下来,直到最后一句话落地,宋意舒终于难堪不已的垂下头,“别说了,顾亦寒。”

她听到站在一边的陈卓的轻咳声。

她还记得那时候他们刚确认关系,在她狭窄的小出租房里,他们黏在一起,但却只是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不急,结婚以后再给我。”

可是她现在这件事却变成他刺伤她的利刃,“别说这个。”她又重复。

“想去见刘莹?”顾亦寒眸中一片黑暗,仿佛什么都融不进这团墨色。

宋意舒点头。

“那你求我。”顾亦寒俯身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她被迫抬头,才发现陈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

“我求你。”宋意舒眼睛湿漉漉的,声音软糯。

“不。”顾亦寒摇头,“不是这样求,你记得在圣斯顿酒店那天晚上我是怎么说的吗?”

“宋意舒,你记住,以后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上你了。”

顾亦寒那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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