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朔新奇得到处乱看,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差点就叫小肆放慢脚步,自己好仔细看看,这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生物,被雕刻成石像,每一件都是艺术品。

这些石像不是威严霸气就是清灵孤傲,即便里面那些阴暗凶恶的也看起来很是不凡,想不到这些人物居然会和那个整天无精打采病恹恹的遁地兽有所交集。

小肆载着司马朔在石像林中左拐右拐寻找着那叫奎哥的树怪,司马朔被转得发晕,感觉要‘晕树’了,连忙提建议:”你不会喊一下啊,这样找得找到什么时候。”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小肆用树杈拍了一下自己的树干顶端说道,一副焕然大悟装,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接着就听他卯足了气大吼道:”奎~哥~!”

这一声吼出来司马朔当即就后悔了,难受得用双手捂住耳朵,急忙对小肆喊停。

小肆这破锣嗓子这么一吼声音沙哑低沉,最后还破了音,让司马朔耳鸣不止,简直就像是在给耳朵上刑,要是让他多吼几声,说不定自己得失聪。

小肆奇怪得问道:”怎么了?奎哥还没回应我们呢,怎么就让我停了?”

“我错了,不该劳烦您大驾,还是我来吧。”司马朔躺软在树叉上有气无力得说道。

喘了几口粗气后才爬起身,卯足了劲刚想喊出来,就听一声和小肆刚才那一声差不多质量的吼声响起:”在~这~”

司马朔这下不仅耳朵难受,嗓子更难受了,心道这两棵树是故意的吧。

胸中那口气被堵得不上不下,呛得直咳嗽,小肆还特体贴人的用滕蔓帮他拍背,那一下下抽得他直想骂娘,连忙摆手制止,但后背已经挨了四五下,虽然没有流血甚至没有破皮,却是火辣辣得疼。

司马朔那叫一个气啊,感觉像是被两棵树给戏弄了,而且还没理由算账,心中憋了一股邪火,冷哼一声,心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咋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这都能听出你的声音,那奎哥是什么耳朵啊。”司马朔故意调侃道,但想不到小肆直接回道:”木耳。”

司马朔淬不及防被小肆这句逗笑了,因为他突然想象到一副画面,一棵树怪,树干两边长着两株木耳,而且被风一吹,木耳就煽动起来,那画面古怪之极。

小肆却是感觉莫名其妙,树的耳朵确实是木头耳朵,简称“木耳”有什么好笑的?实在想不通,摇了摇头,朝刚才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走了没一会,远远就看到一棵石像雕刻成的春檀树怪,一比一的比例,很是高大,看着还有点眼熟。

石像前同样站着一棵春檀树怪,应该就是小肆嘴里的奎哥了,想到这司马朔站起身,盯着对方严阵以待,那棵树怪却没有回过头看他们,只是冷冷得问道:”小肆,什么事?”

“是我让小肆带我来的,那只臭乌鸦呢?你把怎么样了?”司马朔一上来就毫不客气得质问道,心中想的却是:这就是所谓的狗仗人势的感觉吧,难怪原来的世界很多人都愿意当这狗,确实挺爽,不由有些自嘲和感慨。

“我放了。”奎哥也不懊恼,依旧背对着他们,淡淡得说道。

“放了?”司马朔气势为之一滞,有点蒙,再一次一拳打到空处的感觉,加上之前被戏耍,差点没爆发,但还是强忍住,只是阴测测得问道:“他往哪里走了?”

奎哥用树杈指向一个方向,这次连话都不说了。司马朔也不再理会他,从小肆身上跳下,朝他所指的方向奔跑而去。

小肆见状刚想追上去,却被奎哥用树杈挡下,他终于转过身,对他警告道:”以后少和他接触,滚回山下站岗。”

小肆底下头唯唯诺诺应了声是,转身倒在地上朝来时的路滚动离去。奎哥看着眼皮直跳,强忍住上去踹他的冲动,跟着也离开了石像群。

司马朔跑开一段距离后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奎哥说话间有意无意的散发出强大的气息,深深压迫着他,感觉如同面临着深渊时的恐惧,因此他才忍耐住怒火与不快,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就立即抽身离开。

心中也在暗暗发誓,有力实力一定回来找场子,他从没打算跟遁地兽打小报告,因为他不是真的“狗”。

跑了一刻多钟,他才出了迷踪阵,在离迷踪阵不远的一棵树下就发现了煦辉,他背靠大树,一只翅膀扶着另一只受伤的翅膀,喘着粗气,嘴角流着血,看着比昨晚还要更凄惨几分。

看到他的惨样,司马朔原本就气愤的心情现在更加愤怒了,面无表情得朝他走去,直到到了近前,煦辉才发现他,缓缓抬起头,惊讶得看着他,虚弱得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还欠着我东西呢,怎么伤成这样?”司马朔也不等他回道,就俯下身用手扶起他,把他背到身上,朝着山上走去,他此时不敢跑,生怕背上的煦辉伤上加伤。

煦辉笑了笑没说什么,趴在司马朔的背上没一会就晕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和山洞旁一棵烧焦的树。

缓缓坐起身,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反而感觉身轻松,折断的翅膀也恢复了,身体仿佛比以前还要更强壮一些。他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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