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说农村里办喜事什么的,都不会去请,去送贴子。

&ep;&ep;一个村一个镇上的,主要是谁家里办什么事情,很快就能传得开,自认为跟这家人关系比较好的,在别人办事当天去赶过去就行了,手里提两包白糖,两封米花糖,条件好的可以提两罐麦乳精,或才一副猪耳朵……就去登门道贺。

&ep;&ep;可是,现在的情况可能有些不一样了。

&ep;&ep;办喜事不能靠人自觉,请帖要挨家挨户去送,可有些关系不见的太好了吧,知道你这个点儿来送请帖,我就装自己不在家里,收不到请帖自然也不会送贺礼,就当是一段错过的缘分吧!

&ep;&ep;送贴子的人明白,没收到贴子的心里也清楚。事情办了,见面一笑,“那天你怎么没来啊?”

&ep;&ep;“这不是没收到你帖子吗?”

&ep;&ep;“哈哈哈……”

&ep;&ep;照样熟络,照常的生活,明面上一样过得去,谁也不得罪谁。

&ep;&ep;可是指望人人都这么通情达理,那是不对的。

&ep;&ep;比如说人家陈天,人家嫁女儿就是奔着挣钱来的,如果不是为了份子钱,用不着赶上中午饭的时间来机修厂的食堂送贴子吗?这简直就是一网成群。

&ep;&ep;能在伙食团开饭的,都是条件好的,这贴子一下,二百块礼金再怎么说也就到手了。

&ep;&ep;陈天在家里算了一笔细账,酒席的价格一桌三百八,一共四十六桌,最少也能收四万六的礼金,抛开成本,得挣小两万了,划算!

&ep;&ep;别看陈露一口一个叔叔,一口一个阿姨地叫着,那喜笑颜开的眼底,都是看到钞票才会拥有的光芒。

&ep;&ep;“陈露的老公什么来头?看陈露趾高气扬的样子,像捡了个金元宝似的?”

&ep;&ep;赵明随口问了一句。

&ep;&ep;魏延笑道:“整个矿区怕就只有你不知道了吧,人家早就已经传遍了,何岩,大学生,听说在外面走南闯北了几年,积攒了很多养殖经验,然后回涪江这边来搞承包养殖,听说一年能挣七八万呢”

&ep;&ep;赵明嘿嘿一笑,“这么好挣,怎么不叫陈露带着你一起玩?”

&ep;&ep;魏延脸一黑,“呐,熟归熟,再开这样的玩笑,我也不管你是不是矿长了……”

&ep;&ep;“没关系,你想干什么来就是了,大不了我换个厂长就行了!”

&ep;&ep;魏延一听这话,亲切的给赵明加了一片半肥半瘦完美无比的回锅肉,“矿长,吃肉!”

&ep;&ep;两人的玩笑开得正高兴的时候,陈天一路打着哈哈带着陈露跟何岩走了过来。

&ep;&ep;“呀!没想到今天矿长亲自大驾光临啊,我本来还说不好意思去给矿长送请帖呢,今天在这儿碰上了,我也就厚着脸皮不客气了!”

&ep;&ep;说着,陈天就赶紧从包里拿出一张贴子来,放在赵明的面前。

&ep;&ep;前脚还说不好意思去送,后脚就拿出一张写了赵明名字的贴子,这种鬼话说出来也是不脸红,赵明确实是佩服。

&ep;&ep;不过陈天倒也是把照明区别对待了,给别人散烟都是一包红塔山,拆开来一个人上两次,可是到了赵明这儿直接给赵明塞了一包整的,这一幕可是把机修厂好些个职工你看的眼馋。毕竟也是一包烟嘛!

&ep;&ep;赵明嘿嘿一笑,把烟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这才说,“陈师,机修厂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啊,我千叮咛万嘱咐,让大家都不要签字。他说你怎么就带着一群人把字给签了,弄得我机修厂到现在为止人手都不怎么够用呢!”

&ep;&ep;陈天嘿嘿一笑,“在机修厂挣钱太难了,一个月累死累活才挣这么一点点,而且所有人都拿一样的工资,没个盼头,可是外面就不一样了,你看看我女婿,大学生,搞承包养殖,自己当老板,多自由?想想我在机绣厂干了一辈子,最后买断也才七八万块钱,结果我这女婿人家一年就能挣八九万块,还是年轻人有办法呀!”

&ep;&ep;一说到女婿的时候,陈天的那张脸别提有多自豪了。

&ep;&ep;而何岩呢,努力的想装作一副谦虚的样子,可是那神色之中又掩盖不住自己的骄傲,得意的昂着头,一脸目中无人。

&ep;&ep;陈露拉着何岩的手,冷冷笑道:“何岩,他就是我经常给你提起的矿长,赵明,是不是很年轻?”

&ep;&ep;他就是赵明?

&ep;&ep;何岩顿时反应过来,这个男人不就是那个跟陈雪两个不清不楚的矿长吗?

&ep;&ep;何岩冷哼了一声,“原来是赵矿长啊?都说赵矿长年轻有为,果不其然,赵矿长这么有本事,肯定有很多姑娘喜欢吧?听说你跟陈露的姐姐还有过一段感情呢,不过后来又不知道为什么没在一起。姑娘家的名声很重要,赵矿长这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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