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果每天都把时间花在了防贼的事情上,那么,对工期来说就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ep;&ep;做生意的人时常把时间和金钱画上等号,这是没有毛病的,杨柳青也不例外。

&ep;&ep;有人背地里说杨柳青,面带猪相,心中嘹亮,这句话一点都没有形容错。

&ep;&ep;看到杨柳青一脸堆起的横肉,毛二娃有些犯恶心,不过却对杨柳青送的礼来者不拒。

&ep;&ep;“遇山拜山,遇水拜水,有码头的时候拜码头。到了袍哥人家的地头,没有拜会二哥,是我们礼数做得不足,今天补上,以后在地图上还请二哥多多关照。”

&ep;&ep;听到杨柳青这话,毛二娃觉得自己很有面子,桌上的酒杯看了半天才懒散的将杯子拿了起来,跟杨柳青双手捧着的杯子轻轻撞了一下,一口喝了干净,说道:“杨总客气了。”

&ep;&ep;杨柳青哈哈一笑,“对二哥,怎么客气都不过份。请二哥多多照看,千万不能让我们的工地出事情啊,要不然我哭都没地方去哭,手下那些没用的东西,动不动就说报官,报官有用的话,那要二哥干什么?二哥的作用不就是保我们平安的吗?”

&ep;&ep;毛二娃一听这话笑得更开心了,“杨总真会说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ep;&ep;“二哥千万别不好意思,晚上给大家安排了几个妹仔,陪大家唱唱歌,如果二哥不好意思的话,不如当着几个妹仔的面不好意思。”

&ep;&ep;毛二娃一听杨柳青这话,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ep;&ep;做事做十分,说话说七分,意思传达到点到为止就可以了,有的事没必要说太清楚,如果点的太透,倒有一种威胁撕破脸的感觉,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

&ep;&ep;杨柳青吃完饭之后把这些人都给安排了,和黄友成从ok厅出来的时候,正准备上车,突然来了几个半大的孩子,吹吹打打的撞进杨柳青的怀里。

&ep;&ep;杨柳青抬起头来,正准备开骂的时候,那小孩一把抓住她的挎包,活生生的将他拎倒在地,三个人将她拖了六七米远,黄有诚才回过神来,看见那小屁孩儿从腰上掏出一把刀来时,黄有诚愣在原地,跟块石头一样动都不敢动一下。

&ep;&ep;杨柳青五大三粗的,本来就是个水缸成了精,硬生生的翻身,爬起死死的拽着自己的包,以为凭自己的一把子力气,可以将最心爱的挎包给抢回来。那小孩一脸凶狠顺手一刀划过去,将杨柳青的手上剌出一道四五厘米的口子来,鲜血横流。

&ep;&ep;再蠢的人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把手给放了,如果不撒手,连命都可能没有。

&ep;&ep;杨柳青捂着鲜血长流的手,看着那几个连滚带爬的身影,咬牙切齿地说,“玛卖批,敬酒不喝喝罚酒,狗杂种,弄死他。”

&ep;&ep;黄有诚知道杨柳青说的是毛二娃,赶紧说道:“杨总,你可是说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如果我们这个时候给毛二娃干起来的话,还不知道自己能占多大的便宜,不说别的工地能不能开工都是两回事,要不然我先送你去医院,咱们从长计议!”

&ep;&ep;话音刚落,杨柳青甩手又是一巴掌抽得黄有诚一脸的血,“尼玛批,知道要上医院还不快喊车!”

&ep;&ep;口子太深,止血不易,在医生再三劝说之下,杨柳青也只得同意缝针了。

&ep;&ep;医生也觉得好奇,你那张脸都看不下去,谁又会有心情盯着你的手看呀。

&ep;&ep;杨柳青出来混了这么长时间,做生意也有十年左右,以前走街串巷,天南地北都跑了这么长时间,顶多也就是在口头上吃吃亏,这个跟头摔得让他有些不服气,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包丢了,钱丢了,这都是小事,一条口子缝了四针啊。杨柳青感觉自己的肺都快气炸了。

&ep;&ep;艾希就坐在杨柳青的对面,一直等她打完破伤风针之后,才问,“知道是谁干的吗?”

&ep;&ep;“毛二娃,找了几个小狗日的,看样子也就是十四五岁,未成年人,抓住了,也拿他们没办法!”

&ep;&ep;少管所的存在是为了收容那些杀人放火的重罪的少年犯,这种拿刀伤人划出一道口子对受害人来说很严重,可是在法律的定义上也就是一起普通伤人案,就算加上抢劫,也定不了罪。

&ep;&ep;艾希知道她是被人盯上了,不过他很好奇,为什么下手的对象会是杨柳青,她也就是个承包工程的,大事上根本就做不了主,为什么要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ep;&ep;杨柳青见艾希不吭声,咬牙切齿的说,“看工地的大爷被打断了一条腿,浑身的伤不计其数,现在都还在医院里住着,那天晚上有人带着重型剪钳将吊装的钢丝绳剪掉了九成九,就留了几根钢丝挂在上面,一旦负重达到标准之后,到一定的高度,就掉了下来,幸亏下面没站人,要不然的话还不知道死几个。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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