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工人和干部是两个群体,也可以是两个对立面,所谓的水乳交融与相辅相成,那只不过是一种表相而已。

&ep;&ep;当面和你称兄道弟,背地里把你的缺点在会议桌上剖析的十分透彻,没有半点情面。

&ep;&ep;有人说这是公私分明,其实并不是。

&ep;&ep;前一种称兄道弟那教育人的手段,后一种表达方式的激情如同深入敌人内部获得了十分重要的情报的满足。

&ep;&ep;“管理者和劳动者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一旦成为了朋友,在管理上就会出现所谓的人情与忍让。给三分颜色就开染房,把握不清楚彼此之间的尺度,蹬鼻子上脸的人大把皆是,跟工人打成一片,要付出的代价很多。”

&ep;&ep;听到柏光禄的话时,赵明不禁问,“比如说失去了话语权?断了自己升迁的路?”

&ep;&ep;黑灯瞎火当中,柏光路在另一张床上,不禁点了点头,说道:“南方局这么多年了,你见过哪个干部和工人真正能坐在桌子上掏心掏肺的喝一回酒,不过是酒后瞎话连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只有干部和干部才能成为朋友,工人和工人才能打成一片,南方局这么多年,但凡选择了工人这个阵营的管理者,到最后都没有一个好结果。”

&ep;&ep;赵明不吭声,于是柏光禄问,“你这段时间站在工人的立场上考虑了这么多东西,把从上到下的干部差不多都得罪了干净,是在为你离开东矿做准备吗?”

&ep;&ep;赵明不可否认的说道:“我如果说一点都没有这样的私心的话,那就太虚伪了,不过也这也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既然要闹,那就闹大一点,彻底改善一下大家的生活,这样也算干了点实事。”

&ep;&ep;“你这是在做善事啊!”

&ep;&ep;“做善事?做善事的标准要先利己,再利人,赚足了口碑,也做了好事,两不耽误嘛。”

&ep;&ep;听到赵明这么坦然,柏光禄问,“东矿就这么不堪?让你在这儿多留一阵子你都不愿意吗?”

&ep;&ep;赵明摇头道:“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多方势力角逐之下,没有我这个二十多岁年轻人留下来管理的可能性,那一天很快就要来了,与其留在这儿跟他们生死搏杀,不如回到我自己的家乡。去照看那帮子看着我长大的人,你别忘了,还有一个女人等着我回去结婚呢!”

&ep;&ep;“你能不能带我一块走?”

&ep;&ep;赵明笑得死去活来地说道:“你要是个女人我就带你走!”

&ep;&ep;深夜,让你忍不住的想,在管理者和劳动者这两个阵营当中,他可以理所当然的选择管理者,这样他今后的路可以走的非常的,平胜,不会有任何的阻碍。但是可以在三年之内,能把自己搞到副局这个位置,可是那样又有什么用呢?赵明需要的是基础,群众基础,当下南方局的干部管理者注定没有几个可以和他成为朋友,这帮子的人的心太黑了。

&ep;&ep;在赵明看来,工人绝对层的弱势群体,他们只能任人摆布,当有一天,他们面临选择的时候,他们甚至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就有人赶着他们往坑里跳,可以预见的是,他也会面临这样的抉择,到底是赶着这帮工人往坑里跳,还是替他们做出正确的选择?

&ep;&ep;这一夜赵明睡得并不好,刚做梦梦见自己的屁股着火了,怎么拍都拍不灭。

&ep;&ep;醒过来之后才发现是电热毯没关,嘴皮子都烤裂了。

&ep;&ep;起来之后赶紧灌了一大杯水,这才感觉自己从一具干尸变成了活生生的人。

&ep;&ep;后厨这天早上做的是鸡蛋面,只有领导这一桌还有馒头和包子吃,照明前呼后拥的走进食堂,工人投来的目光是热烈的,经过昨天,赵明与大家同吃同住的一幕,大家对这位东矿最年轻的矿长很是服气。

&ep;&ep;因为他去了一趟南方局,所以把奖金给要回来了,大过年的他不在家里多暖和,跑到这么艰苦的地方跟大家过年,这份心意,是个人都能感受得到。

&ep;&ep;周胡子横眉怒眼的哼了一声,强行挤出一丝冷笑来说道:“赵矿长,房间透风,睡的不好吧,这里条件艰苦,有的吃有的睡,就不错了。”

&ep;&ep;赵明看了看周胡子点点头,“但是可以吃得更好,睡得更好,为什么不呢?”

&ep;&ep;搜狐子脸一黑,还准备顶撞的时候,贾云龙马上从旁边拉着周胡子,嘿嘿笑道:“赵矿长批评的是,接下来啊,我们一定努力的提升工人的生活水平,让他们吃好睡好,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工作效率。”

&ep;&ep;周胡子一把甩开古云龙的手,哼了一声,坐下来呼噜呼噜的吃面,真想拿个扫把把赵明直接给赶出去。

&ep;&ep;你瞅他那不服气的样子,心想,现在就不服气了,一会儿有得你受的。

&ep;&ep;工人们吃完早饭,赶紧收拾收拾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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