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你……你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你又不是我们西川矿区的领导。”

&ep;&ep;盛夏的脸都憋红了,可怜巴巴地叫了起来,左右看着身边的姐妹,她多希望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替她说句话。

&ep;&ep;然而这时,赵明扫了一眼所有的人,沉声道:“从这一刻开始,孟老师的话,就是我说的话,如果你们想拿第一,就好好听孟老师的话,如果有意见,现在可以离开。盛夏,我现帮你联系回涪江的车怎么样?”

&ep;&ep;盛夏身子一颤,马上摇头大叫,“不要,我不走,对不起,赵科长,对不起孟老师。”

&ep;&ep;赵明脸一黑,“还不滚过去笑?笑大声一点,孟老师不叫停,不准停。”

&ep;&ep;“哦!”

&ep;&ep;盛夏低头的一瞬间,双眼之中都快恨出血来了,等她走到最前面的时候,抬起头来张嘴,“哈、哈、哈……”

&ep;&ep;“给我张大了嘴笑,连贯一点,不准停……”

&ep;&ep;被孟芸吼了一声,盛夏吓得一抖,“哈哈哈哈……”

&ep;&ep;看到盛夏一脸不情愿,委屈得要死还不得不大笑的样子,下面这些姑娘们低着头,不断地耸着肩,笑得厉害,憋得也更辛苦。

&ep;&ep;这个老师教跳舞教得怎么样她们不知道,不过整治人的手段倒是一套一套的,一记杀威棍,再加上赵明的支持,在场的人再也不敢对她有所敬。

&ep;&ep;孟芸拿了把布做的折扇,哗地一声扇展,扇着风来到陈岑的面前,问,“舞是你编的?”

&ep;&ep;“嗯!”

&ep;&ep;陈岑抹了把泪,轻轻点头,“是小影和我一起编的。”

&ep;&ep;孟芸咬了咬牙,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教了你几年,把最起码最基本的东西都给忘了,情绪呢,表情呢?这些东西都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把这些都还给我了?”

&ep;&ep;“老师,对不起!”

&ep;&ep;陈岑叫了一声,嘴抿得死死的,薄薄的嘴唇抖得厉害。

&ep;&ep;孟芸不相信眼泪,这些年守着她哭的女人多了去,就算是男人也不少见。她不看眼泪,她只看成绩。

&ep;&ep;哗!

&ep;&ep;扇子一合,孟芸叫道:“来,把你们这个节目从头到尾走一遍,我看看这么些年你丢了多少,还记得多少。”

&ep;&ep;所有人都在猜陈岑和这个阿姨的关系。她们哪里会知道,陈岑从第一天进文工团起,就管孟云叫老师。

&ep;&ep;陈岑抹了一把眼泪,拍了拍手,“大家注意一下,从头到尾认真来一次,就像上台一样。”

&ep;&ep;看到陈岑这么认真,其她人当然不敢大意,一下子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

&ep;&ep;音乐起,众人一下子进了情绪,随着音乐开始讲述起这个发生在战争年代的故事来。

&ep;&ep;所有人都想在孟芸的面前展现一下自己,不过再怎么努力,在孟芸看来,也不过就是一群鸭子而已。

&ep;&ep;当然她也不可能像要求专业的舞蹈演员那样去要求这群姑娘,这就是图一个乐。

&ep;&ep;舞蹈才过半,扇子在手里啪啪地敲了起来,孟芸大叫,“停,停,停……”

&ep;&ep;众人跳得正在兴头上,被一下子叫停了,多少有些不高兴。

&ep;&ep;陈岑一脸谦虚受教的样子,“老师,是哪里不对吗?”

&ep;&ep;“你说呢,这段舞不用再往下看,我也知道你将故事编成了三部分,上站场,战事来了,尸山血海中找战友,对不对?”

&ep;&ep;一听孟芸的话,刚才还持怀疑态度的姑娘一下子正色,这才刚来,从尾到头看了不算完整的一次,就已经知道这个故事,如果不是干这一行的,肯定是没这种眼力劲的,所以一个个的再不敢小看了孟芸。

&ep;&ep;孟芸瞪着陈岑,“几年不见,你对一支舞的理解就已经停留在形上面了,这样的节目是没有内容的,我们说它是没有灵魂的,灵魂是什么,是这个故事表达的意思,你要表达什么,向观众表达什么?有灵魂了,才有骨,有了骨才能有血有肉,这才是一完整的节目。”

&ep;&ep;话到此处,阵芸猛地一扭头,瞪着早已忘记了笑的盛夏,吓得她张嘴就来,“哈哈哈哈……”

&ep;&ep;“闭嘴!”

&ep;&ep;“啊!”

&ep;&ep;盛夏赶紧把嘴闭得紧紧的,孟芸沉声道:“归队!”

&ep;&ep;等人齐了,孟芸这才认真地说,“首先,你们是一群十七八岁的姑娘,不知道战场是什么样的地方,应该是什么表情?期待,好奇,但是听说那是炼狱场,所以又会有些害怕。这种情绪应该是非常复杂的。”

&ep;&ep;复杂?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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