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人正搂抱在一起的时候,刘四海一下子推门进来了,看到这一幕,顿时捂着脸低头。

&ep;&ep;“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

&ep;&ep;慌乱间,刘四海在想,你们俩在伙食团里都亲嘴了,看到你们俩搂抱在一起,应该不至于杀人灭口吧。

&ep;&ep;“讨厌!”

&ep;&ep;詹娜嗔了一声,从赵明的怀里挣了出来,“刘主席,进门不会敲门吗?”

&ep;&ep;这是老子的办公室,我进门还用敲门?

&ep;&ep;不过刘四海也只敢在心里嘀咕,笑咪咪地说,“要不要我出去,给你们一点空间和时间?”

&ep;&ep;说着,刘四海就要往外走。

&ep;&ep;“刘主席,这间办公室你说了算,你别理詹娜,她一个小丫头不懂事。”

&ep;&ep;“我……我哪里小了?”

&ep;&ep;詹娜顶嘴成习惯,可是一想到刚才被赵明搂抱时他的不老实,低头看看自己的骄傲,脸皮子烫烫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ep;&ep;一个是詹玉洁的侄女,另一个在局里面有天大的关系,这两个人呐,他刘四海一个也惹不起。

&ep;&ep;不过听到赵明突然变得这么客气,刘四海也是万万没想到的。

&ep;&ep;“赵主任,是这样,这段时间我们已经把困难职工的情况摸排清楚了。多亏了小詹娜每天辛苦地走访,你快看看。”

&ep;&ep;说到困难职工,赵明一下子上了心,拿过笔记本一看,上面定了六个职工的名字。

&ep;&ep;其中还有一个是重点圈起来的。

&ep;&ep;“这个是什么情况?”

&ep;&ep;“小詹,你给赵主任解释吧!”

&ep;&ep;詹娜白了刘四海一眼,要你在这里送什么人情?刘四海老脸一红,也就不再多嘴。

&ep;&ep;“项新荣是炼油厂的老工人了,重病,一直都要吃药,这些药特别的贵,每个月的工资根本不够抵医药费的。”

&ep;&ep;赖文娟把他们家的情况具体都告诉了赵明。

&ep;&ep;项新荣他老婆是没有工作的,他有个儿子刚刚升初三,才满十五岁不久,一家子就指着他一个人养活。

&ep;&ep;儿子的衣裳裤子都是穿老子的,以前还好,可以大改小,可是刚过了一个暑假,冲了一大截起来,项新荣的衣裳裤子就算不改,他儿子穿着也小了。

&ep;&ep;明明一条长裤穿在他的身上,就像九分裤一样,在学校里早就成了人家嘲笑的对象。

&ep;&ep;不过好在这小子懂事,学习很刻苦,以后还要上高中,上大学。

&ep;&ep;“赵主任,不瞒你说,这孩子这么懂事,大学肯定是能考上的!”

&ep;&ep;一说到儿子,项新荣的脸上全是骄傲。

&ep;&ep;不过一转眼,原本就惨白的脸更加增添了一丝愁色,“不过,赵主任,你看看我这个样子,哪里还活得到他高中毕业?我现在每天生不如死,最近一段时间在家没去车间,岗位津贴那一百多块钱已经两个多月都没领到了。”

&ep;&ep;听到这话的时候,赵明心中一酸,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他要养家,要养孩子,孩子这么出色,可是项新荣根本挺不到他儿子成才的那一天。

&ep;&ep;“项师,好好休息,一百多块的岗位津贴而已,我会替你争取的。”

&ep;&ep;项新荣拉着赵明的手,“赵主任,孩子他妈当年嫁给我的时候是图这个单位福利好,挣钱多,金饭碗,她是为了享福来的。可是看看现在,我把他们娘儿俩拖累得都不像样了,孩子长这么大,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穿过,我的工衣发了新的都不敢穿,只能给他留着,你说说,一个学生,成天到晚的穿着工衣上班,这不是惹人笑话吗?”

&ep;&ep;赵明记得当年上学的时候也穿赵永远发的工衣,不过那时候不一样,没什么好料子,衣裳都流行找裁缝打,穿在身奇怪得很,不如工衣来得体面,一家有三个孩子的,经常会为了争一套工衣大打出手。

&ep;&ep;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成衣大街小巷都有得卖,说贵也贵,说便宜也便宜,款式多了,港台的洋气风卷进内地,一个个的都想着体面,所以学校里也不会有几个人穿工衣,看起来很傻。

&ep;&ep;“说的什么胡话,以前我们小时候那穷得姐妹几个还得抢一条裤子穿呢,现在有工衣穿怎么了。”

&ep;&ep;项师娘给赵明泡了一杯茶,递到赵明的手时,闻着有一股子发霉的味道,应该是压了一阵箱底,家里有个人客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招待。

&ep;&ep;“赵主任,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们老项,还有特地上门来看望我们,你是不知道……过去这么几年同,还从来……从来……没人登过我们家的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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