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黄筷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还在勘察的衙役,眉头紧缩成了一团,半个时辰的勘察,现场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除了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外,一切正常得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难道真是那种强者所为?”黄筷嘀咕一声,对自己的猜想产生了怀疑,然而当他将目光看向地上的尸体时,又暗暗握紧了拳头。“牧德,我一定会找出凶手,为你报仇的。”

深呼一口气,黄筷将心中烦躁的情绪强行抛在脑后,慢慢闭上了双眼,结合目前所知的一切信息,对事发经过进行了再现处理,从牧德起床到开门再到割喉而死,画面在黄筷脑海中不停闪过,渐渐连接成了一副完整的画面。

一刻钟后,他突然睁开了双眼,起身向房门走去,来到离门槛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便停下了脚步。

“牧德既然是在踏出门槛的瞬间被割喉而死,那他在这里肯定是触碰了什么机关?导致自己被割喉而死的。”

“机关,机关……”黄筷重复的嘀咕几声,隐隐似是抓住了关键,沉疑了片刻,他突然将房门关上,打算对事发经过演示一遍。

此刻其他衙役已停止了勘察,各各聚拢了过来,黄筷则学着牧德开门的动作,卸下门锁,拉开房门,刺眼的阳光从门外直射而进,他不由眨了眨眼睛,迈开脚步继续前进,直至单脚落在门槛外时,他才停了下来,其目光左右打量着。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左侧门愰上,在阳光的直射下,那里反耀出了一条明亮的光痕,黄筷的双眼顿时变得明亮了,走进门愰仔细观察了起来。

这光痕是一条细密的勒痕,似是被什么锋利的丝线给勒进去的一般,而且异常细密,要不是在阳光的直射下微微反光,黄筷也不会注意到这点的。

“少班头,有什么发现吗?”方埠带着几名衙役走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黄筷点头,指着门愰上的勒痕,道:“你们看这个,这勒痕与牧德被割喉而死的伤口是不是异常相似?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应该是同种凶器所导致的。”

黄筷的双眼变得越发明亮,连忙走向另一边的门愰,在这里他同样发现了一条勒痕。

“黄筷贤侄,这勒痕的确有点奇怪,可这和德儿的死亡有什么联系呢?”牧封一脸疑惑的问道。

黄筷并未回答,而是命令人将尸体架了起来,来到门愰边上,如此一比较,门愰上的勒痕与死者喉咙间的伤痕居然是在同一高度,看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都蹙眉沉思着,任谁也看得出,这勒痕与死者的而亡肯定有着联系,可如何将两者联系起来呢?

牧封突然两眼放光,道:“会不会是凶手将什么东西捆绑在了两边的门愰上?德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房门,正巧被这东西割破喉咙。”

其他人皆点头赞同。

“但这是什么东西呢?居然能轻易割破喉咙,要知道这一切都在众人眼皮底下发生的,这东西难道是头发丝不成?”有一位衙役苦恼道。

牧封看向一边沉默的黄筷,急迫道:“黄筷贤侄,你就不要在这里绕圈子了,我知道你肯定想到了什么?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吧。”

黄筷点了点头,看向众人道:“这凶器既然是捆绑在门愰上的,那极有可能是丝线、金丝一类的凶器,同时在众人眼皮底下将人割喉而死,显然这东西不仅难以被肉眼察觉,而且还异常锋利,结合以上三点,我觉得一是制琴所用到的柳银丝,二是金炎蚕吐丝化茧形成的金炎丝,三是百年妖藕丝,这三样东西不仅符合作案条件,而且在百宝阁这种地方就能轻易采购到,至于其它符合作案的凶器,我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一般人恐怕连听都没听说过。”

方埠向黄筷竖起大拇指,笑道:“我能想到都被你小子说了,果然不简单啊!”

黄筷苦笑的摇了摇头,道:“但有一点我是想不明白的,为何现场没发现行凶之物呢?就算行凶之物难以被发现,但我们一遍一遍勘察现场,就算有一根头发丝,我们也该发现了啊!”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了,牧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秃废的靠在房门上,整个人似是苍老了十多岁。

黄筷则走出了房门,抬头看着刺眼的阳光,眼中渐渐流露出一种迷茫之色。

“究竟现在的一切是梦境?还是我以前的经历才是梦境?那封印之后到底是什么?”

他突然想到了九曲大峡谷一行,再联想到如今如发生的一切,他实在有点分不清,到底现在是梦境?还是九曲大峡谷一行才是梦境?又或许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境。

“不行,不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破案才是最重要的。”

隐隐有种直觉告诉他,要想弄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必须勘破此次案情。

思绪重新回归到破案上,黄筷转身就要走进屋内,眼前却突然一花,再一看,原来是阳光直射在血泊中反耀出的光晕。

停留了片刻,黄筷就要调开目光,也就是这一瞬间,一道明唔如闪电般在他脑海中闪过。

“阳光,阳光,对对对,就是阳光,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没想到?”黄筷喃喃自语,身体渐渐颤抖,最终激动得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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